文/吴美福
在苏州有个出名的地方是常熟虞山,据说原名为海隅山,也称乌目山,后因仲雍而改称“虞山”。虞山是东南与西北走向,虞山西北部毗邻连通长江与太湖的望虞河,是苏州与无锡的界河,望虞河也与太伯渎相通。望虞河是仲雍所开凿。
在虞山的东南部,除了有仲雍墓、周章墓、言子墓之外,还有一座清权祠。虞山清权祠原在虞山仲雍墓的前方,后来移至虞山的山脚下。
孔子评论仲雍和夷逸这两人“隐居放言,身中清,废中权”。这句话中的“身中清,废中权”,意为“修身合乎清高,弃官合乎权变”,于是这座纪念与祭礼仲雍的祠,称为“清权祠”。夷逸不愿当官,并且说:宁愿耕田于野,也不愿被引入庙堂(官场)再被杀,而成为祭品。仲雍也是如此,弃官隐居虞山,没有在梅里与长兄太伯一起治理吴国。
现在的清权祠的匾额,“清权祠”三字,是清朝湘军统帅、慈禧太后任命的直隶总督、两江总督曾国藩的手笔。在湘军灭掉太平天国之后,曾国藩的部下曾经希望曾国藩攻入北京,灭满复汉做皇帝,但是曾国藩拒绝了,而是自削其兵,表示不会称雄。所以曾国藩表榜以仲雍为榜样,“身中清,废中权”。
关于孔子所说的“隐居放言”,其中的“放言”,有人认为是放肆言论,有人认为是放弃言论。从曾国藩的作为来看,应该是“放弃言论”之意,因为曾国藩不做皇帝,也并没有放肆言论。而且,那位隐士夷逸,也没有放肆。仲雍如果是放肆言论,大谈吴国的政事以及商末各个诸侯政局的话,应该会有一些精辟之语流传下来,也会被孔子记录下来,然而孔子并没有记录仲雍的只言片语和精彩篇章,可见仲雍的“放言”,同样是放弃言论,而不是放肆言论。
在清权祠的院中大堂,有一座仲雍的铜像,上悬明弘治年间常熟知县计宗道的手迹“让德高风”匾额,两旁的立柱上的楹联写着“道中清权垂百世,行侔夷惠表千秋”。
在虞山的西北部,2009年6月建成圣贤广场,称为“虞山圣贤广场”,圣贤广场中,最醒目的是连为一体的仲雍、言子、巫咸三位常熟圣贤的巨型石雕头像,这是目前华东地区最大的雕塑,雕塑基座上刻有“中国吴文化第一山——虞山”的字样。这里的仲雍塑像,是虞山的第二个仲雍塑像,第一个塑像是虞山东南部的清权祠中的仲雍铜像。
2023.6.22日